埃里克侯麦导演电影百度网盘下载 我和115医院的二三事唐玉奎 115野战医院,坐落在尼洋河南岸,觉嘎雪山下,与我们155团三营隔河相望,直线距离2700多米。 四十多年前,在115医院发生的事和接触的人,至今仍记忆犹新。 一个偶然的机会,连队去八一执行任务,偶遇了几个115医院的同年入伍老乡(邻水县人凡成明,包安明,谭化文),高兴得不得了!心想,如果有机会去住一下院,和老乡玩一玩,简直不摆了。 77年十月,我从西藏军区教导大队集训结束回到部队,又经过层层选拨,我进入了52师比武大队全能班。 78年春节,根据师首长指示,比武队对全师机关和师直部队进行表演比赛: 女兵班100米精度射击在师靶场表演;155团四连三排的战术射击表演;全能班的对抗射击表演;手榴弹投远投准表演;刺杀团体操表演;射击科目等表演完毕,移师师广场进行全副武装100米障碍表演。 当表演轮到我时,按口令进入起跑线卧倒,按要求迅速打开56式半自动步枪刺刀,将枪置于右下腹部,右手紧握枪颈,左手紧握表尺上方,双脚尖撑地,提臀收腹,头部下埋,全神惯注。 发令枪响,我双手撑枪,左手快速将枪交于右手,飞速起跑……跨过两米壕沟……飞越一米矮墙……左腿飞速蹬跨高低墙……,猛然,犹如有人打了我左脚跟一棒,疼痛让我舜间慢了下来,但我依然不顾一切从高台向低台跨下去,冲向独木桥…… 虽然我已经是一瘸一拐地,但我依然一步上板,三步下了独木桥,冲向两米高墙。 左脚钻心地痛,已经无力按规定动作完成高墙翻越。但必须完成全部过程,我只能将半自动步枪大背在肩上,右脚起跳,双手攀墙翻越过去,一瘸一拐向终点跑去,到达终点,我趟在了终点线。 医生护士将我抬去卫生所,稍做检查,决定送我去师医院检查治疗。师医院院长看我已经肿大的小腿,当即决定送我去115医院治疗。 检查结论:左脚跟部骨折,我住进了外一科。 住院的感觉真好,有医生的检查治疗,有护士的护理,有老乡来耍,又不参加训练,可以好好泡泡蘑菇,真好! 一天,我正在看教案,传染科的凡成明,包安明来了,说医务处的余医生是我们大竹老乡(余恒树),要来看我,我高兴得不得了,想不到115还有大竹老乡!而且还是干部。 那时候,对我们战斗部队而言,115就是一个神秘的地方,因为有女兵。 余医生来了,送给我两包奶粉和一本115医院的红头信笺和信封。奶粉不重要,我们每周发一袋。那本红头信笺太重要了,因为是红头的,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部队的信笺,写信回家,家人和邻居们看见多有面子! 在115医院有个当干部的大老乡,找他拿点胶布、酒精和纱布之类的小东西应该不成问题。有了这些东西,在高强度训练中对碰伤,擦伤,不用再去卫生所求爹爹告奶奶地索要,是非常开心的事! 好景不长,住了近二十天院,突然一天,陈冬章付师长,比武队张兴文团长,李富奇政委一起来了,看见我在医院球场打球,直接叫我马上办理出院手续,回比武队参加训练。 人年轻就是好,本来没有好利索,虽然走路还有点瘸,我还是跟着他们回去了,也没有多少怨言。 一个多月后,在对抗射击考核中,我左脚跟健再一次受伤住进了115医院。 这一次住院,是一次刻骨铭心的!我不但受了二次伤,精神上的伤害更重一些。 住进医院大约一周左右,我所在连队的指导员来看望我。 问候一番后,告诉我,我提干的名额因为腿受伤被拿下来了,叫我要正确对待云云。 同时告诉我,连里征求我的意见,伤好回连队,星期一、三、五在连队协助付连长抓训练,二、四、六去农牧学院补习文化课,争取退伍后参加高考。 听到提干档案退回的消息,我心里有点不舒服。 但连里领导关心我,让我去学习,还是很高兴的,情绪也很快好转。 但115医院的一个女兵却惹怒了我! 我只记得她姓李,很刁钻,见人一副欠了她八百钱的样子,处处训人。 她偷听了我和指导员的谈话。 一天早上,起床号响起,便翻身起床,拿起拐杖准备去洗漱,不曾想一转身和她碰了个滿怀,我忙说对不起,她却一火冒起: ‘’你个死瘸子,眼睛长到屁股上了呀‘’? ‘’怪不得提不了干‘’ 一些很难听的话! 本来我火冒三丈,想到她是女兵,还是忍了。 吃过早饭,我杵着拐杖去打开水,不曾想又遇上她。我刚接滿一个水瓶,正要换另一个水瓶,她一下推开我,我没杵拐杖,单脚着地,一下被她推到在地,碰翻了接满开水的水瓶,滚烫的开水烫在我脚背上,疼得我哇哇大叫,我大怒,起身一把把她推在墙壁上巴起,她也被吓到了,提起空水瓶跑了。 水瓶打烂了要赔是小事,但医生查房时看见我脚背肿得通红,要查原因,本来我就很恨那个小女兵,真想把她供出来,让医院狠狠地骂她一顿解气!但想到她只是个卫生员,同样是战士,把她供出来了,她肯定挨批评,说不定要遭处分。 算了吧,我说是早上打开水时,水瓶没放稳碰倒了,遭开水烫了的。 这一烫,足足疼了我十几天! 听说我遭烫得很严重,那个女兵害怕了,老是躲着我,来我们病房也少了,再也不来欺负我了。 一个多月后,我要出院,她托另外一个女兵递给我一张条子,说对不起我,向我道歉。 78年8月,师首长指示,对我率领的重机枪班夜间射击进行考核,我在靶壕报靶。 200米距离,机枪靶一个,靶子下沿向上10公分处挂一个2.5伏电筒灯泡,闪三秒,停上秒,13发子弹,三个单发,两个点射,从距射击阵地20米处跃进,架枪、装填子弹、卧倒、瞄准、击发,一分钟射击完毕。 第一名射手射击,三个单发后,‘’嗒嗒嗒嗒嗒‘’一个点射过来,顿时,靶壕上火花飞溅,我望向靶子看中了几发,忽然觉得白灯变成了红灯,红灯渐渐地模糊,我一揩眼睛,滿手是血,摇闪光器的战士惊呼起来:‘’付排长,你受伤了………‘’! 我果断叫他发信号:停止射击! 灯光熄灭! 小喇叭三长声响起。 那个战士拿着蒙了红布的手电筒向射击阵地发出求救信号。 他大声喊着:‘’停止射击,打伤人了!‘’…… 射击阵地噪动起来。 一会儿,由远而近传来急促的跑步声和叫喊声……张泗付师长跑过来了;队长、政委跑过来了;医生提着药箱跑过来了;护士扛着担架跑过来了…… 张泗付师长第一个跑过来,打着手电往我脸上一照,见我滿脸是血,忙叫我躺上担架,卫生员给我做了应急处理,指挥车直接把我拉到115医院急诊科。 医生给我作完清洗,在脸上头上反复找来找去,就是找不到伤口。 找不到伤口,院长叫人把我推进了放射科,才在我右眼的下眼皮上沿找到一块米粒大的弹片,把医生和院长吓了一大跳,院长说‘’你小子真是命大福大,再上一毫米,你右眼就报销了!‘’ 我再一次住进了外一科。 这一次住院,时间不长,三天后我就出院了。 那个李女兵却一反常态,出奇地对我好,虽然我右眼蒙着纱布,不影响任何行动,但她却非要逼着我等她送饭,打开水,一句骂人的话也没了。 在115医院住了三次院,老乡也多了,熟人也多了,和他们的联系也多了,三不打四,你来我往,找他们要点胶布,纱布之类的东西,口出必应。我也常给他们送些猪肉,午攴,水果罐头之类的。他们想打枪,我就给他们提供枪和子弹上山打着玩……。 不知不觉过了大半年,我也提了干。两年后我从解放军测绘大学毕业回到部队,任了机炮三连指导员。 80年10月我在部队结婚。那一天,115医院的6个战友开了一辆北京吉普来参加婚礼。 军区汽车独立营的吴世成,余广福,他们开了一辆解放牌汽车,在115医院的几个战友带领下也来了 我妻子是西藏农牧学院的职工,两个单位既是邻居,又是军民共建单位。农牧学院出动北京吉普两辆,大客车一辆负责接人送客。 那天晚上来了很多人,整个三营部操场和屋里满满都是人。 团里来了电影队放电影。 团长命令三营停止夜训,凭自愿参加我的婚礼。 115医院的老乡一行8人,看见客人送的口缸、毛巾,忱巾,洗脸盆一大堆,觉得不足以表达他们的意思,几个人立马开车去了林芝毛访厂。约一个钟头返回来了。从车上提下来两床毛毯,几斤毛线(那时候,林芝毛纺厂的毛毯360元一床,一床毛毯折合一个排职干部7个月的工资,毛线20多元一斤)。 农牧学院来的客人看到后,非常羡慕,都说:送这么大的礼,不知道他们关糸有多好!感情有多深!40多年过去了,这两床毛毯一直用到现在。 ‘’八七.四‘’演习,这是对外的叫法,实际是真正的打仗。 打仗就需要战场救护和战前防疫。115医院也出动一支医疗小分队跟随我们上前线。 当部队行进至岗嘎大桥北露营时,这支医疗小分队一行六人来到我们连队,要对全体参战人员注射破伤风针。 听说要打针,战士们舜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都怕打针,我也怕! 小分队的领队找到我,她一眼就认出我,我也认出了她,就是那个烫伤我的小女兵,想不到她也提干了。 她严萧地对我:‘’指导员,赶快把你的兵找出来,不然,我要向前指反映你们不配合工作,对战士的生死不负责的行为‘’! 她一句话就把我唬住了。 没办法,连长叫通讯员把三个排长找来,也唬弄他们道:‘’不打针的,立即送回去留守,不许上前线‘’! 排长下去分头找班长传达命令! 通讯员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小喇叭! 一会儿,躲藏在刺巴林,草笼笼里的兵一个个都跑了出来。 按照一排、二排、三排、指挥班、连勤、后勤的顺序一个个惊恐地打完了针。 那个小女兵(护士长)给我打针时,悄悄的,玩皮地跟我说:“还记恨我不?” 我也笑着说:‘’早就忘记了。” 她半开玩笑半当真说:‘’希望你这次上去,别让我救你!” “我命大,阎王不要我,我不会给你的机会”,我笑着说。 十几分钟,全连注射完毕,小分队满意而归。 百万大载军后,我再没去过115医院。 偶尔听见115医院的一些战友信息,也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些点点滴滴,回味无穷! 愿115医院退役、转业的战友们幸福、平安、健康! 愿115医院在未来救死扶伤的战场上多救一些战友的生命! 祝愿115医院现役的战友们平安,吉祥! (注:本文插图均来自网络) 作者简介: 唐玉奎:唐原籍四川大竹县人,一九七四年十一月入伍,服役于西藏林芝9813部队(原52师155团)机枪三连),七六年部队整编后到机炮三连任副班长,班长,副排长,七八年到三营部任营部书记,八二年到机炮三连任政治指导员,八四年到一五五团机炮一连任政治指导员,八五年百万大裁军后,任52旅二营迫击炮连指导员,八八年十二月转业回乡二0一一年退休。 作者:唐玉奎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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